第(2/3)页 小婵似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,于是:“怎么说?” 没等桐竹郡主发表她的观点呢,二层有人喊道:“开始了~!” 自然而然,所有人的目光,看向了演武场。 三世子在哪儿呢? …… 青松书院的演武场铺满了青色的石砖整洁明亮。 场边两侧彩旗招展,迎着晨风猎猎作响,周围则是看台人鼎沸腾。 在一名青衣执事的带领下,来参加院试武比百余名前来求学的年轻男女走进了演武场中。 青松书院的演武场中顿时欢呼嘘声不止。 欢呼当然是给今天来参加青松学院武试的少年少女们,他们青春洋溢,满脸朝气,看着就让人满心欢喜。 嘘声当然是给三世子的,原因无需说明.. 就是在这些嘘声里,偶尔会掺杂出一声:“乘风哥哥~~!”听的让人头皮发麻,鸡皮直起,却不知者到底是为何。 赵乘风在队列之中忽视了这个声音,他正打量着即将走到的靶场。 …… 桐竹郡主:“众所周知,周天武比,先比的一定是——白矢!” 小婵:“我也没问啊...” 桐竹公主铜陵眼眸一瞪。 小婵:“那白矢...又是?” 桐竹郡主一指,指向了靶场中一个堪称巨大的黑色靶盘:“穿靶盘而露出其镞是为,白矢。” 小婵没什么概念,问了声:“难吗?” 说完,她还补充了一句:“近些年四大书院对弓与箭,还有箭靶都进行了改良制作,如若只是感知境的年轻人,即便动用真元也射不穿这黑靶。” “但如果能箭簇入靶心,即便不穿,其实在书院招收新生的院试里就已经算是名列前茅了。” 小婵‘哦’了一声。 魏浣初看着靶场其实很想拿一粒瓜子磕.. 但.... …… 此时,靶场之中,第一位考生已经蓄势待发。 他拉弓,射箭,在满场的欢呼声中,箭簇来到了黑靶之上,却已力竭坠落....于是惹来了一阵嘲讽。 他脸一红,赶紧换了第二位。 只是第二位考生比更惨。 百丈远的距离,自身的力量,真元的运用,射箭的技艺,缺一不可,他竟是连靶都没沾到。 好在第三位考生及时挽回了这并不美妙的开局,他一箭射出,终是中的,虽然距离靶心偏远了些,但好歹箭簇入了靶。 接下来的考生们发挥各有参差,但毫无疑问别说白矢了,能上黑靶就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。 看的全场昏昏欲睡,这院试的水平,果然一般。 最近日子过的不太美好的胖脸在看台上问竹竿:“之前院试的最好成绩?” 竹竿还真知道:“箭簇贯穿靶心,全部露出,那可是应龙书院的...” 没等他说完话呢,本来有些沉静的场中传来了欢呼之声。 原来就这一晃神,唠了会嗑的功夫,竟有人算是完成了这个项目,真正的达到了‘白矢’的地步。 举目看去,那紧蹙竟真的穿了黑靶,箭簇尖儿虽然刚刚冒头,但已见白。 要说唯一美中不足,便是准头差了些,偏离靶心两寸有余,不过射出这一箭的人,显然肉身力量,修为境界,以及射箭技艺,都应是这院试之中的翘楚。 此时,这位翘楚正在挥手,很快很多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——张景中。 然后看台上就又传来了一阵,原来是他的惊呼。 张景中挥手完毕后,还不知为何看了一眼赵乘风,挑衅意味明显,就是三世子似乎并没看到他的眼神。 …… 小楼二层中,宁舒郡主看着这一幕,心想若是世子能达到如此,便算是争气了,可是... 那清瑶郡主居然还在说着风凉话:“我看着三世子空有皮囊就是个绣花枕头,这胳膊一看还没有桐竹粗呢,别说箭簇入靶了,能沾上就算他不丢人。” 她身边几个姐妹随之符合,传来有些刺耳的笑声,但总有人: “但该说不说,三世子,是长得好看啊。” “确实,确实,今天看着比皇城的时候还多了点忧郁。” “那能不忧郁吗,马上就要献丑了。” “还有几个到他。” “两个。” “前一个。” “乌仁图雅?” “怎么有点耳熟。” 这时,听着她们说话的,桐竹郡主喊道:“她是这一届院试中,唯一上了青云榜的人,排名四十二。” “大荒人?” “是...” “那荡北王府输给大荒岂不是...” 众人异口同声:“丢了大人~~” …… “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针对我家哥哥~!” 得知了乌仁图雅是谁,看台上乘风会成员们各个如丧考妣。 关键荡北王府和大荒打了许多年,可以用血海深仇来形容,如今大荒虽然被迫议和,但不过是权宜之计,他们对荡北王府的仇恨其实比往年来的更盛,尤其是那份丧权辱国的割地条约。 周天人这些年也都习惯了拿大荒当敌人,即便他们是胜利方,但那怕是割地条约也洗刷不了这些年的积怨。 这么说吧,如果乌仁图雅能够胜过赵乘风。 只要消息传回大荒,那么她将成为英雄。 别管赵乘风是不是荡北王膝下最弱,名声最差,最纨绔,最废物的儿子,只要能赢,就会让大荒全族高兴。 而如果赵乘风输... 北州人不会开心,中州人也不会开心,整座京都会因为他,周天都会因他而丢失掉什么... 偏偏,乌仁图雅就在赵乘风的前面,她射完,就将轮到赵乘风。 反正忽然间,一个院试,涉及到了民族荣誉... …… 四大书院的很多学子们先后站了起来。 他们虽然没有为赵乘风欢呼,但现在都在祈祷乌仁图雅发挥失常。 二层楼上皇族,无论年青年长全部来到了凭栏处,他们当然看不了一点儿周天荣耀受损。 乌仁图雅在全场俱静的情况下,持弓看向了黑色的靶盘。 有风吹起了她两条粗壮的麻花辫,她双脚分开,一前一后,拉弓弦如满月,微起了一只眼眸,整个人似一下就变成了一尊充塑像,一动不动,却又给人一种似要离弦之箭,顷刻间就要猛虎出笼之感。 整座演武场落针可闻时,天空中来了一片乌云遮住了半边阳光。 风也在此时停顿。 于是,一半光明一半阴暗的乌仁图雅松开了她那有些粗糙的小手。 一支箭羽离弦而出,第一时间就有音爆之声划破耳膜,紧接着所有人就看见了一道流光,直奔靶盘。 第(2/3)页